匈牙利音樂家李斯特的音樂以其高超的技巧和動人的旋律令人著迷。他晚年受宗教影響,音樂風格與中青年時代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李斯特作為貝多芬的再傳弟子,崇尚交響樂般的音響,因而,鋼琴在他眼里是個交響樂隊,使他可以在上面彈奏史詩般的宏偉的交響音樂,這與肖邦更注重歌唱性不同。為此,李斯特經常使用大量高難度的鋼琴技巧來表現,這又使其鋼琴作品帶有很強的炫技性。斷奏的技巧在他的作品中得到了充分展現和發揮,在李斯特超級練習曲和其它一些作品中都能找到難度相當大的斷奏段落。
(四)印象主義時期
印象派是十九世紀后期出現的西方藝術流派。從繪畫發端,以法國畫家莫奈、馬奈能為先鋒代表。他們擺脫浪漫主義的藝術觀,轉而追求朦朧的光斑、模糊的影像。音樂中的印象派以德彪西、拉威爾為代表。他們的時代比肖邦、李斯特晚了半個世紀,音樂更趨柔和、細膩。音樂家也更注意追求音響色彩的變化和對客觀景色印象的描寫。因而德彪西的《月光》與貝多芬的《月光》差別甚遠。印象派音樂強調和聲、色彩,沖擊了古典和浪漫派的傳統和聲體系。因此,在此之前舊有的鋼琴技巧(清晰度、速度、力度等),在彈印象派音樂時也顯得不夠用了。當然,這絕不意味著在彈印象派作品時可以手指技巧不好或亂踩踏板。筆者認為,彈他作品中的斷奏時,更應該把踏板與斷奏的結合控制好。很多時候,適當的踏板能夠讓旋律連接流暢、柔美,力度變化更有幅度,節奏更富于彈性,高潮更有氣勢,音響更為豐富,音色更加多變。彈印象派鋼琴曲要求更多的音色變化、層次,手指指觸要更敏感、細致,要更好的發揮踏板的作用,要求耳朵對手腳更好的控制,以達到印象派風格的意境。
由于印象派音樂的特殊要求,我們在彈奏這一時期的作品時時常要采用與以往不同的觸鍵方式: “纖巧彈奏”(delicacy)[26]。纖巧彈奏并非只是輕奏。手指觸鍵時盡可能減少“撞擊力”,下鍵速度要慢些,這樣更易于聲音的延留和歌唱。這條簡單的法則,可以保證彈奏者不致發生強力的擊鍵,并可以使各音更加均勻。
根據風格統一的原則,彈奏印象派作品中的斷奏時,我們不僅要依據以往的斷奏原則,還要根據全曲整體的風格來調整音量和音色。比如,《德彪西前奏曲》之二——帆,曲中有很多的半連奏,我們不僅要彈準確音的時值,還應該彈得很纖巧,而不是很強硬的音色。跳音的觸鍵也要柔和。這時斷奏的要求,不僅起鍵要慢,指觸也要柔和,盡量用肉墊部分去彈。當手離開琴鍵后,聲音有些還被要求延留,仿佛傳到很遙遠的地方。斷奏要彈得很飄逸,而并不是一味地有力、跳躍、干脆利落。
(五) 現代
這里所說的現代,是指二十世紀以來的時期。現代嚴肅鋼琴音樂在這個百年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如泛音奏法或密集音塊。就連鋼琴本身都被發掘成“預制鋼琴”(預制鋼琴Prepared Piano,也稱加料鋼琴),或被當作打擊樂器演奏,鋼琴的打擊樂化,等等。我們可以想象,斷奏的基本奏法應該也有很多新的改變。比如用“砸”的方法演奏和弦斷奏;手腕僵硬的拍跳;斷奏的節奏和樂譜中的記號也有可能與傳統大相徑庭;甚至用手掌、拳頭、指甲蓋演奏或者撥弦演奏斷奏[27]……種種現代意義的音樂效果正是由于時代的不斷前進、更新,現代人新的藝術和思想追求所帶來的,這時候,我們就不能用傳統的斷奏方式去解釋與規范斷奏的演奏了[28]。而要更主動地分析作品、理解作曲家的意圖,才能融會貫通。
小結:
任何一部音樂作品,都屬于一定的歷史時代與風格范疇,在體裁形式與表演內涵上都有其各自的規定性,是進行第二度創造的基礎,是音樂表演獲得真實性的基本保證。音樂,如果割裂其歷史淵源,不可避免要喪失其社會和明確的音樂意義。對音樂作品的歷史風格的準確把握和再現,是對音樂的歷史個性的尊重,同時也是使音樂獲得明確的社會意義的可靠保證。那種完全不問作品產生的歷史時代,不顧作品特定歷史風格的斷奏技巧表演,不是對音樂作品的有意褻瀆,也是對音樂歷史無知的表現。
第二節 特殊要求的音樂曲目斷奏的演奏要領
我們在演奏巴赫的很多作品時,雖然知道了哪種斷奏要用哪種方式來演奏,但是有一點必須注意:無論是用手指斷奏還是手腕斷奏,手腕這時都要處于較僵硬的狀態。如巴赫《十二平均律曲集》降B大調序曲與賦格(一冊OP.21)。左手的彈法是斷奏,手腕稍僵硬些,要從肘到手掌自上而下地擺到鍵上,照譜上音符彈一時值半即可[29]。《c小調賦格》全曲中同類的十六分音符音階一般都處理成輕巧不連的,要用手指斷奏,離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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