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引人注目的是,50年代以來的近半個世紀,中國二胡藝術水平得到了飛速的提高,可以說,這是二胡藝術發生整體性變革與全面發展的黃金季節。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
一是演奏人才的涌現。
各高等音樂院校的本科和附中,及一些師范院校音樂系,乃至省、地級藝術學校,都開設了二胡演奏課程。從練習曲到樂曲的教學的逐步規范化,為學習者打下扎實的基本功創造了條件。經過嚴格的專業訓練,五六十年代涌現了一批富有才華的二胡家,如唐毓斌、牛巨貴、黃海懷、項祖英、汪炳炎、王宜勤、魯日融、甘尚時、黃日進、孫文明、甘柏霖、王國潼、蔣巽風、陳耀星、肖白庸、舒昭、周耀錕、閔惠芬、蔣才如等人。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是二胡界的中流砥柱式的人物,對推動二胡藝術的進一步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80年代以來,二胡樂壇上又出現了一批熠熠生輝的新星,如余其偉、陳國產、姜建華、朱昌耀、周維、歐景星、宋飛、李小萍等人,這標志著二胡藝術后繼有人,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二是創作了大量的二胡曲。
這一時期的二胡曲,有的出自二胡演奏家之手,有的則是專業作曲家的創作。前者如《田野小曲》(王乙曲)、《大涼山狂想曲》(段啟誠曲)、《蒼山抒懷》(舒昭曲)、《梆子風》(項祖英編曲)、《魚游春水》(劉天一曲)、《江河水》(黃海懷移植改編)、《賽馬》(黃海懷曲)、《秦腔主題隨想曲》(魯日融、趙震霄曲)、《洪湖人民的心愿》(閔惠芬編曲)、《流波曲》(孫文明曲)、《彈樂》(孫文明曲)、《草原新牧民》(劉長福曲)、《戰馬奔騰》(陳耀星曲)、《江南春色》(朱昌耀曲)等等;后者如《豫北敘事曲》(劉文金曲)、《三門峽暢想曲》(劉文金曲)、二胡協奏曲《長城隨想》(劉文金曲)、《一枝花》(張式業編曲)、《子弟兵和老百姓》(晨耕、唐訶編曲)、《拉駱駝》(曾尋曲)、《山村變了樣》(曾加慶曲)、《趕集》(瞿春泉曲)、《湘江樂》(時樂瀅曲)、《春詩》(鐘義良曲)、《金珠瑪米贊》(王竹林曲)、《春到田間》(林韻曲)、《春郊試馬》(陳德鉅曲)、高胡、古箏三重奏《春天來了》(雷雨聲曲)等等。
新的二胡曲的創作,一方面增添和積累了二胡的演奏曲目,另一方面也推動了二胡演奏技法的不斷改進和豐富。在繼承“二胡三杰”的基礎上,現代二胡演奏又獲得了較大的提高和發展,這與二胡曲新作的不斷出現是分不開的。
近一個世紀以來,“二胡三杰”及他們的后繼者在發展二胡藝術的道路上,歷盡艱辛所取得的成就,從根本上來說是一種審美活動。而二胡藝術的這種審美價值的創造,無論是演奏,還是創作,都是特殊的生產性審美活動。從審美價值的角度來審視現代二胡藝術,可以歸納為如下幾個特點:
1. 力求二胡藝術的雅俗共賞
傳統的二胡,是一件在民間廣為流傳的樂器。由于制作簡便,價格低廉,很容易為一般平民百姓所掌握。自20世紀“二胡三杰”出現后,使二胡藝術發展到較高的品位,從此使一個民間的俗樂器登上了大雅之堂。
“二胡三杰”以來的近百年間,二胡藝術之所以深受廣大群眾的喜愛,主要在于它既保持了傳統的“俗”音樂的面貌,又有“雅”音樂的審美追求,使雅、俗音樂在二胡藝術中走向合流,兩者相互借鑒、交叉滲透、取長補短,達到了一定程度的融合。
這樣的例子很多。如《二泉映月》是出自民間音樂家阿炳之手,其成功之處,便是它具有雅俗共賞的藝術魅力。這首既通俗又深刻反映廣大低層大眾的思想感情的樂曲,在阿炳經年累月演奏于大街小巷時,深受尋常老百姓的歡迎。這首樂曲經錄音記錄出版后,得到更加廣泛的傳播。通過在音樂會上演奏和廣播電視的播放,在高層次文化圈內也引起了強烈共鳴,人們無不為阿炳的音樂所傾倒,甚至使日本著名指揮家小澤征爾感動得不禁潸然淚下,他說:“這種音樂只應該跪著聽!笨梢姟抖吃隆返乃囆g感染力強烈。
高胡 高胡又稱粵胡、南胡。是本世紀三十年代,著名廣東音樂家呂文成將二胡習用的絲弦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