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底,教育部網站更新了2022年教育統計數據。
數據顯示,2022年高校教職員工數量287.1萬人,其中專任教師200.5萬人,行政人員40.5萬人,教輔人員24.5萬人。
與2021年統計數據相比,教職員工數量整體增加8.5萬人,漲幅3.1%;增長主要集中在專任教師,增長約12萬人(漲幅6.4%);教輔人員、工勤人員、其他附設機構人員等群體的規模均有所下降。
另外我們注意到,近兩年高校各類教職工中的在編人員數量也有變化。
雖然整體而言,2022年高校在編人員數量(191.3萬人)較2021年(187.5萬人)增長3.8萬人,漲幅2.0%。但除專任教師外,其他教師群體中在編人員數量均有不同程度下降,工勤人員在編人員減少5000余人。
并且從2022年各類教職工中在編人員數量占比來看,均比2021年有所下降。其中,專任教師(69.1%)、工勤人員(47.5%)占比下降最多,分別較2021年占比下降1.7個、1.9個百分點;行政人員(63.9%)、專職科研人員(54.1%)中在編人員占比與2021年相比均下降1.2個百分點。
未來進高校、拿編制,可能真的越來越難了!
高校編制,逐步收回
其實,有關高校減少編制的討論,早在十多年前就已開始。
2011年3月國家出臺《關于分類推進事業單位改革的指導意見》中提到,2020年要建立新型事業單位管理體制和運行機制。此后高校取消編制之聲就不絕于耳。
2016年1月在北京舉辦的“事業單位人事制度改革最新動態及熱點問題高峰論壇”上,有關部委官員表示,將重點研究編制創新改革,特別是高校、公立醫院不納入編制管理后對相關改革的影響。一時間,“高校取消編制”引起媒體、教師以及業內專家的廣泛關注和熱烈討論。
而這并非“高校不納入編制管理”說法的首次出現。2015年5月,北京市發布《關于創新事業單位管理加快分類推進事業單位改革的意見》中就明確提出,對現有高等學校、公立醫院等,逐步創造條件,保留其事業單位性質,探索不再納入編制管理。對現有編內人員實行實名統計,隨自然減員逐步收回編制。
此后幾年間,官方又陸續下發一系列涉及高校教師聘用制度改革的文件。
2020年,教育部等六部門聯合發布《關于加強新時代高校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的指導意見》,再次強調要加快高校教師編制崗位管理改革。高校依法采取多元化聘用方式自主靈活用人,統籌用好編制資源,優先保障教學科研需求。深入推進崗位聘用改革,實施崗位聘期制管理,進一步探索準聘與長聘相結合等管理方式。
“新型”編制出現
對于事業單位來說,編制是崗位設置、核定收支和國家財政給予補助的依據。對職場人而言,“入編”就意味著未來的工作和生活或更加穩定。這也成為青年學者愿意進入高校的一個重要原因。
如今,特別是一些地處偏遠地區的普通本科、高職院校,或是一些邊緣、冷門學科,仍會在教師招聘中用“提供事業編制”吸引優秀人才加入。
不過在高校取消編制的大趨勢下,教師想拿到編制已經越來越難。而且伴隨傳統事業編逐步被收回,各種“新型”編制也隨之出現,例如:
● 編制“周轉池”:指在事業編制總量內調劑一定規模事業編制,供事業單位周轉使用。動態調整,周轉使用,人編捆綁,人走編收。換句話說,“周轉池”編制是真編制,但不再是“鐵飯碗”。
● 報備員額制:與傳統事業編制的差別在于,員額制也是事業編,但加了期限。在合同存續期間,員額制教師享有事業編制待遇,但是否續聘,要根據教師在合同期限內的考核再做定奪。
● 控制總量管理(備案制編制):與傳統事業編制差異在于備案制聘用個人沒有事業編制(不納入機構編制管理范疇),但崗位有編制。即編制到崗,崗位對人。編制屬于誰,由高校決定。
高校行政崗,事業編沒了?
而且當高校在新聘教職工時,通常其人事管理也會因崗位不同而有差異。
● 專任教師崗:預聘—長聘制,非升即走
作為另一種能在一定程度上為教師提供保障的制度,預聘—長聘制正在越來越多高校中推行。
高校給予新進教師若干年試用期,并簽訂短期的“預聘”合同,試用期滿接受考核,通過考核者進入“長聘”序列,獲終身教職,反之必須離職。
應該說預聘—長聘制確實有益于高校篩選并保留優質人才,激發教師的工作動力和發展潛能。但“非升即走”給教師群體帶來的更大壓力,也伴生了一定的負面影響。
所以目前也有一些高校,如復旦大學、南京信息工程大學、江蘇師范大學、宿遷學院等明確不采用“非升即走”的招錄模式,化解“五唯”壓力。
● 輔導員崗:多地發文,解決編制
輔導員崗是部分地區、高校明確“給編”的崗位。
2020年4月,教育部等八部門發布《關于加快構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的意見》,要求高校專職輔導員人事管理需按規定簽訂聘用合同,不得用勞務派遣、人事代理等方式聘用輔導員。此后,多地教育主管部門和高校結合自身實際情況,著力推動輔導員編制待遇穩步提升。
江西省明確公辦高校按照“逢進必考”原則給予編制、待遇,并專門拿出了1200個編制用于解決專職輔導員的編制問題。據媒體報道,截至2023年2月,江西省高校共有輔導員1.1萬名,其中專職輔導員占比85.6%,68所公辦高校輔導員全部實現編制內配齊。
陜西省經過三年努力,全省公辦高校輔導員入編率83.4%,入編率進入全國前列。陜西省教育廳印發2023年工作要點的通知中再要求,為滿編超編高校爭取更多周轉池計劃,督導落實高校專職輔導員和思政課教師配備入編。
安徽省也積極協調省委編制部門追加了高校專職輔導員事業編制,解決公辦高校專職輔導員編制問題。河北省明確要求,專職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和專職輔導員要具備正式編制……
● 行政崗、教輔崗:聘任制、合同制
高校里的事業編制有限,往往都留給重要的引進人才。而對輔導員以外的非專任教師群體——比如行政崗位、教輔崗位、工勤人員等來說,簽訂人事關系主要為聘用制、合同制、勞務人事派遣。
而且我們注意到,近幾年高校招聘行政崗,“事業編制”越來越少,學歷門檻越來越高已不稀奇。這些走上行政崗位的高學歷人才,其實和站上講臺的青年教師一樣,也十分關心自己未來的職業發展。失去“編制”加持,高校行政人員的流動性或將增大,給高校行政服務帶來沖擊,也值得高校關注。
西安交通大學公共政策與管理學院王昕紅教授在接受《中國科學報》采訪時曾談到,高校行政聘任制對行政崗位人員有著深遠的影響。
一是一些人員在申請行政崗位時,抱著“先進入高校再說”的心態,僅把行政崗作為其未來職業發展的跳板。二是當行政人員進入在職提升學歷通道,容易與繁忙的行政工作任務產生矛盾,從而引發部門領導和同事的不滿與責備。三是聘任制往往帶來的是不確定和不穩定感。
北京理工大學教學促進與教師發展研究中心主任龐海芍認為,應該多為高校行政人員的職業通道考慮,暢通職稱通道才能留住高學歷人才。
高胡 高胡又稱粵胡、南胡。是本世紀三十年代,著名廣東音樂家呂文成將二胡習用的絲弦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