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聽過很多海外僑胞公開課,很多教師直接地或間接地把民間音樂家阿炳的傳世名作《二泉映月》作為音樂欣賞教材。并將《二泉映月》與水、月聯系在一起,有的說作品表現的是夜闌人靜,泉清夜冷的意境;還人有說,作品描寫的是無錫“天下第二泉”。因為阿炳生前經常在惠山的亭子旁拉琴。其實,《二泉映月》是阿炳在苦難的一生中,用血和淚、用心拉出來的“自度曲”。
《二泉映月》這首世界名曲,原本就是一首“無標題音樂”,很多人對它并不了解。從曲名看,它似乎是以描寫景色為主的標題性音樂作品。其實它的曲名是由著名的音樂學家楊蔭瀏先生及著名的女音樂學家曹安和先生和阿炳一起即興商定的,曲名與樂曲的內容并無多少內在的聯系。關于曲名的由來,楊蔭瀏先生和曹安和先生還有一段回憶。
楊蔭瀏先生與曹安和先生原是兄妹,同出生在江南小城無錫,長在無錫,可以說與阿炳是地地道道的“老鄉”。楊先生和曹先生都是從小學習演奏各種民族樂器,在這一點上與阿炳又是相同的。另外楊蔭瀏先生的啟蒙老師,就是鄰居的道教小樂手穎泉。在這一點上楊先生與阿炳又是相同的,不僅有共同的語言,還可以切磋和探討博大精深的道教音樂。而且,楊蔭瀏一生中有過三次向阿炳請教的機會。楊先生和曹先生是音樂學院的著名專家學者,沒有坐在書房里,沒有坐在辦公室是閉門著書立傳。他們于1950年的夏天回到了家鄉無錫,拜訪了當時默默無聞的民間音樂家阿炳,做了一件在我認為音樂史上功德無量的大好事,留給后人的是無價的精神財富。
當年楊先生和曹先生去請阿炳錄音時,阿炳當時的處境十分艱難。阿炳回答說:“我不奏音樂已經有兩年了,我的技術荒疏的太久了,讓我練上三天再演奏吧!”在錄音現場,老式的鋼絲錄音機在吱吱地轉,全場鴉雀無聲。當阿炳拉完第一首二胡曲時,幾個人同時鼓起掌來。楊先生問阿炳這支曲子的曲名時,阿炳說:“這首曲子是沒有名字的,用二胡信手拉來,久而久之,就成了這個樣子。”楊先生又問:“你經常在什么地方拉”?阿炳回答:“我經常在街頭拉也在惠山拉過”。楊先生脫口而出:“那就叫《二泉》吧”。曹先生接著說:“光名《二泉》,不像個完整的曲名,粵曲里有《三潭印月》,是不是可以稱它《二泉印月》呢?楊先生接著說:“印”字抄襲的不夠好,我們無錫有個映河山,就叫它《二泉映月》吧!”阿炳當即點頭同意默認下來。《二泉映月》的曲名就這樣定了下來。
任何事物都不是孤立的,因此,我們決不能孤立地看《二泉映月》的曲名,更應該了解阿炳的身世。阿炳原名叫“華顏鈞”,1893年生于無錫。在舊社會苦苦掙扎,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為了生存受盡人間的苦難。無錫的老人回憶,在舊社會每當聽到阿炳的琴聲,人們就會嘆息道,可憐的阿炳又來了,他有拉不完的怨,他有拉不完的恨。世界著名指揮大師小澤征爾,聽了我國著名二胡演奏家閔惠芬拉的《二泉映月》后,激動地說:“只有跪著聽才有資格”。多年來,每當我聽到這首世界名曲《二泉映月》時,我依然把它當作一首“依心曲”來聽,它是阿炳依心而為、依心而訴、依心而來、依心而去的真實寫照。我還感受到《二泉映月》有悲有怨、有感有嘆、有剛也有強。
眾所周知,欣賞音樂一般要經歷三個階段。
一、官能欣賞音樂:這種欣賞音樂的方法,只要聽覺正常都可以做到,主要滿足于悅耳,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好聽與不好聽。每個人審美標準不同,有的人喜歡聽歌曲,有的人喜歡聽民族音樂,也有的人喜歡聽交響曲。真可謂羅卜、咸菜各有所愛。愛好不同,感受也不一樣,不能強求一律。
二、感情欣賞音樂:我們都知道任何藝術都有自己的“特殊性”,而且都有它的規律性可循。音樂語言與語言文字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個是比較具體,一個是比較抽象。如: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中國共產黨萬歲!等等。這些標語口號如果用純音樂的形式來表現這些文字,恐怕是無能為力了。但是,音樂可以通過特殊的手段(旋律、節奏等)及模擬、象征的手法,使人們在聽音樂的過程中,產生聯想去理解“音樂的形象”。我們在聽貝多芬的《第五(命運)交響曲》時,你能夠感受到一種沖擊力,給你一種積極向上的力量,這已經達到目的了。至于你是否感受到三長一短的音樂動機是“命運在敲門”,已經無關緊要了。但是,聽了這部著名的交響曲后,你覺得是熱鬧、喜慶的場面,那就大錯特錯了。
三、理智欣賞音樂:如果你不滿足于好聽或不好聽,不僅限于膚淺的感受,那就要了解作品的時代背景,創作背景及特征。要起真正地理解《第五(命運)交響曲》,你就要了解貝多芬,尋找貝多芬,認識貝多芬。
綜上所述,我們在給學生上音樂欣賞課時,應該避免圖解化、公式化、臉譜化,引導學生感受音樂中的情緒,感受音樂中的美。由此可見,瞎子阿炳的世界名曲《二泉映月》既沒有“泉”也沒有“月”,而是敘述了他自己苦難一生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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