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格斯頓——為音樂治療發展做出重大貢獻的人物
上周,音樂治療的發展歷史(詳見:極簡音樂治療史),提到了一位為音樂治療的發展做出重大貢獻的人物——塞爾·格斯頓(Thayer Gaston)。
他被人們譽為“音樂治療之父”,今天,我們就為大家深入介紹一下這個傳奇人物。
1901年7月4日,塞爾·格斯頓出生于俄克拉荷馬州。20歲時,格斯頓進入大學主修音樂,一年后轉入醫學預科。
然而,由于本科畢業后無法負擔昂貴的醫學教育費用,他便在公立學校開始了自己的音樂教育生涯。通過組織一些充滿活力的學校和社區音樂項目,格斯頓逐步確立了自己作為備受尊敬的音樂教育家和指揮家的地位。
但他并不止步于此。1936年,他又進入堪薩斯大學讀研,并于1940年獲得教育心理學博士學位。
(堪薩斯大學)
當格斯頓在堪薩斯各個社區教書時,心理學家和音樂教育家們已經開始進行一些有關音樂對行為影響的實驗,醫學領域的工作者們也發現了音樂在治療身體和精神疾病等方面的作用。
但在當時,音樂治療沒能取得重大的科學進展,原因是多方面的:大部分醫學工作者對音樂各方面的知識裝備不足,理解較為匱乏。音樂家也普遍缺乏系統的科學評價訓練,傾向于相信和編造一些音樂神奇療效的故事。同時,整個醫學界對于音樂在該領域的應用也多少有點嘲弄的意味。
20世紀40年代,雖然一些人發現音樂治療在治病方面有很大的潛力,但系統的結論性研究體系仍然缺失,而這也是建立一個科學可信的音樂治療理論所必需的要素。
于是,格斯頓花了近30年時間,投入大部分精力解決這個問題,不遺余力地支持音樂治療的發展。
在國家音樂治療協會剛成立的那幾年,格斯頓當之無愧成為最重要的領導者。作為堪薩斯大學音樂教育系系主任,他開啟了第一個研究生音樂治療項目,并在美國建立了第一所實習醫生培訓站。格斯頓還在專業期刊上發表了大量關于音樂治療的文章,對音樂教育和音樂治療的觀點及理念進行了拓展和完善。
格斯頓認為,藝術之所以能在人類歷史上存續下去,正是因為它能帶來心理健康的益處。無論音樂對患病的人有什么治療價值,它都可以作為正常人對疾病的預防。
1958年,格斯頓在一份描述音樂在治療中的性質和作用的文章中總結了他的思想:
(1)音樂是非語言交際的一種手段,它的力量來自其無言的含義;
(2)音樂是最適合個人、團體和不同地點使用的藝術;
(3)通過參與或聆聽,音樂可以減輕孤獨感;
(4)音樂能從情感中捕獲情緒,并能夠傳達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感;
(5)音樂可以消除對親密的恐懼,因為它的非語言性質允許沒有威脅性的親密關系;
(6)音樂在大多數情況下,不會伴生威脅的聲音;
(7)共同的音樂體驗可以讓治療師和患者在此基礎上建立某種信任關系;
(8)音樂可以帶來親密感,聽眾和表演者在每一次音樂體驗中都有自己獨特的反應;
(9)準備和演奏音樂可以帶來成就感和滿足感。
此外,格斯頓還討論了音樂擁有控制行為的力量:
(1)由于文化條件和對特定情況的學習反應,音樂可以說服一些患者按照被接受的習俗行事;
(2)高節奏的打擊樂可以極大地促進身體活動;
(3)持續和較少節拍的音樂則具有身體鎮靜作用。
盡管音樂對行為有影響,格斯頓表示,“它最主要的價值仍然是一種與病人建立聯系的方式,從而使治療目標更快地取得進展。”
從1957年開始,格斯頓就表現出對許多領域日益濃厚的興趣,他通過對審美反應原因的研究,確定了音樂社會學、神經生理學和內分泌學三個方面的因素。
他從社會學的角度闡述了環境調節如何給予每個人對刺激的獨特反應,對神經生理因素的探討則說明了神經系統之間復雜的相互關系。
此外,格斯頓認為網狀結構(神經系統的一部分)可能是審美反應的主要因素。內分泌系統與神經系統密切合作,使身體發生適應性變化。他推測,正是這三個因素的相互作用解釋了審美反應。
1968年,在格斯頓的主持下,一本關于音樂治療的綜合性教科書出版了。要知道,在當時,雖然有許多關于音樂在治療方面的作用及其在醫學上應用的書,但那些都不是教科書,也不是由專業的音樂治療師編寫的。在格斯頓的不懈努力下,音樂治療才成為一種獨立于音樂教育的職業。
也多虧了格斯頓,音樂治療才能獲得如今這樣蓬勃的發展,也許我們可以用他在去世前最后一篇文章中的片段作為結束:一個永葆青春的好方法就是每天尋找一些可以用來思考、驗證甚至拋棄的新事物。時刻保持著孩子般對新事物的敏感,對創新事物的熱愛,就可以戰勝衰老。年輕人總是有渴望的眼神,而老年人卻花越來越多的時間來維持現狀。我們希望有足夠的“不確定性”,讓生活維持巨大的活力,因為只要它存在,我們就仍然年輕、繼續成長,更有生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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