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文:所以我的老師就跟我說,要多吃維生素,“我活得長,然后人家對我們很尊重,出去演出安排都是頭等艙啊!”
新京報:你們對音樂上現在的希望是什么呢?
李偉剛:我們唱片也錄了30多張了,不靠這個養家糊口,只是作為自己工作的業績,稍微有些東西保留下來。現在想拉的曲子70%、80%都拉過,但還有20多個還很想拉,但是可能那20多個拉完,又有20多個想拉的。現在看到一些年輕人學習曲子很累,但這是遲早要學的。我們剛開始的十年,每年學9個四重奏,十年里曲子不重復。十年下來90個曲子。十幾年之后,我們就可以回去再拉了。現在我們有二三百個曲子。我這前陣子看《中國好聲音》,里面也有些人唱得很好。我覺得如果這個人的音樂不能讓你雞皮疙瘩起來,不能讓你流淚,那你技術再好也沒用,總是有比你手更快的。
蔣逸文:年輕的時候總要弄個秒表,想著一定要拉得快過海菲茲,什么曲子比他快了2秒很高興,但其實這些都沒有意義啊,音樂畢竟不是體育。
兜兜轉轉的30歲 一年七八十場正式演出
2013年10月18日18:30,李宏剛拿著自己的中提琴回到了位于北京音樂廳后臺他的專屬休息室。“累死了!”他把琴放下,靠在沙發上暫時獲得片刻的喘息。蔣逸文拿著小提琴路過這間房子,往隔壁自己的休息室走去,“累死了!”他也發出這樣的感慨。
1983年,上海四重奏在上海音樂學院誕生,今年正好是他們30歲生日。1個小時后,他們在將在北京音樂廳進行一場室內樂的演出,這是北京國際音樂節的節目之一,同時他們還將接受“年度藝術家”的致敬禮。這天下午,四個人在音樂廳排練了3個半小時,等于提前拉了一場音樂會,晚上幾首曲子大都是第一次演奏,這也為他們的排練增加了難度。
這段時間上海四重奏的行程表滿滿當當,此行他們從紐約飛到亞美尼亞又飛到北京,之后他們還要去澳大利亞,這樣兜兜轉轉,是他們生活的常態。李宏剛已經連續好幾天沒睡好覺了。到北京的第一晚他去按摩,剛按了一分鐘背上就出了紅印子。“說明有寒氣。”
李宏剛喝了幾口水,站起來把琴放入琴盒,盒蓋打開,里面貼滿了家人的照片。“女兒和兒子,老婆,媽媽。這是5年前拍的,現在他們都長高了(指孩子)。”一年七八十場的正式演出,讓他們四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比各自陪家人的時間還要多。
平時盡量“不挨在一起”
為了保持一些隱私和新鮮感,每次不管是坐飛機還是住酒店,他們總要一遍遍地跟工作人員說"not next to each other"(不要挨在一起)。但是前面的那個"not"總是被人家錯過,聽成了要挨在一起。“這次我們來北京,入住的時候人家說‘我有個問題,你們為什么要求分得盡可能遠?’我說‘我們很恨彼此啊。’”說這話的是樂團的第二小提琴蔣逸文。
回想起30年前名字的來歷,李宏剛說“當時我們沒給自己起名字,我們老師叫上海音樂學院女子四重奏,我們如果叫上海四重奏的話不恰當,我們就沒起。結果出國去比賽,比賽的時候兩組中國來的四重奏,一個北京的一個上海的,人家就說我們是上海四重奏,人家起了,我們就用了。當時我們對四重奏也沒有太多概念,也沒打算靠這個吃飯。”
和大多數的四重奏組合一樣,在過去30年里,上海四重奏也經歷過幾次人員變動的情況。最初組合中的李偉剛和李宏剛是兄弟倆,他們是樂團30年中始終沒有變換的兩個人。1994年,北京人蔣逸文加入。2000年,樂團在面試時遇到了現在的大提琴尼古拉斯,他只演奏了兩分鐘,就征服了樂團的其他成員。上海四重奏里,早已不都是來自上海的成員,但是毫無疑問,他們每個人對室內樂都偏愛有加。
上海弦樂四重奏
1983年組團,當時團員都是上海音樂學院的本科生,組成四重奏是為參加英國最大的四重奏比賽,當時只想出去觀摩一下,卻出人意外地闖進決賽,獲得第二名,當時在國內引起轟動。得獎后,他們在上海舉行首場公開音樂會,1985年赴美學習,1986年在紐約舉行了首演。30年來,李偉剛、李宏剛兄弟倆沒有離開過這個組合,另外兩人卻換了多次。1994年,當時的中提琴王征離團到德國,他們花半年時間沒有找到滿意的中提琴手,第二小提琴李宏剛便試著改拉中提琴。組團至今,上海四重奏已經成為國際上著名的四重奏樂團,演出勞務費在目前國際上四重奏樂團中幾乎是最高水平,他們一年演出80-100場,樂團成員目前都定居在美國。(新京報/姜妍)
其布厄,是傈僳族彈撥弦鳴樂器。傈僳語“其”是弦子,“布厄”為傈果,意即圓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