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來的孔雀,貢布飛來的鸚鵡,雖天各一方,卻因緣分相遇拉薩街頭……”空靈、感動、熱情、奔放,以民族原聲音樂為主的尼瑪樂隊,作品里融合了宗教音樂、民謠、搖滾、Rap和少數民族音樂等多種音樂形式,讓人耳目一新。
11月9日起亮相江蘇衛視的大型音樂文化紀實節目《中國樂隊》的舞臺上,尼瑪樂隊唱著《生命之河》,和劉迦帝樂隊、貝貝波娃樂隊一起率先亮相,為這個展示中國樂隊文化的節目拉開序幕。接下來,40多支風格各異的原創樂隊將輪番登場,詮釋各自不同的音樂夢想,并在最后打造一場樂隊巔峰之夜,最終會有10支樂隊登上2018中國樂隊盛典的巔峰舞臺。
"我要打破沉默,釋放我的炙熱"
這是第一個定位于“中國樂隊”而不是歌手個人的熒屏舞臺。從北京、成都、上海、西安、南寧、深圳、廣州的繁華街巷,到青海湖畔、大涼山腹地的田間地頭,從流行、爵士、民謠、搖滾、民族、R&B,到布魯斯、雷鬼、電子說唱,登上這個舞臺的數十支樂隊不僅展現了中國原創音樂的多元化和個性化,也在改變著人們對樂隊形態的固有認知,讓中國觀眾對于樂隊文化有了深入的了解。
2017年6月,譚維維的第一趟尋訪之旅就來到了青藏高原。幾經打聽,她找到了尼瑪樂隊,還為處于調整期的樂隊推薦了一位弦子樂手,豐富了樂隊的藏族樂器。“《中國樂隊》需要一支讓人特別安靜的樂隊。用音樂去表達一個民族的文化和態度,這是我最喜歡的。”譚維維說。
“尼瑪”在藏語里是太陽的意思。2011年,當時還是歌手的完瑪三智發起成立了尼瑪樂隊并擔任主唱,在傳承民族傳統音樂的同時,樂隊賦予了民族音樂更多現代化、國際化的色彩,運用多種西藏傳統樂器和其他國家和民族的樂器重新編曲并演繹西藏古老的音樂,融合了民謠、佛教音樂、Rap等音樂元素,并使用漢語、英語、藏語、蒙古語、尼泊爾語等多種語言演唱,被稱為來自青藏高原的天籟。
曾用搖滾的方式唱著情歌的劉崢嶸,在沉淀了20年后,選擇用全新的名字帶領全新的劉迦帝樂隊重返舞臺。無論是大環境的變遷,還是內心世界對音樂的再度渴望,第一代樂隊人的回歸讓人們看到了“理想猶在”。
“高分貝,是我要的純粹;假惺惺,不是我的風格。我要打破沉默,釋放我的炙熱……”黑色大檐禮帽,牛仔流蘇襯衫,標致陽光笑容,高亢嘹亮歌喉,貝貝波娃樂隊中貝貝的全新造型給了觀眾一種別樣的感覺。2017年成立以來,貝貝波娃樂隊以流行朋克和流行新搖滾為主要音樂風格,沖破束縛,向往自由,他們的作品中充盈著這樣的青春理想。除此之外,敢于放棄,接受一切來自未知的創新也成了貝貝波娃樂隊的作品所擁有的獨特味道。
“在現實的生活狀態中去尋找理想主義的光芒"
在樂隊普遍邊緣化的當下,即便有《董小姐》《南山南》《成都》這些紅極一時的原創歌曲,也只是在短時間內帶火了一些民謠歌手及其樂隊,之后又很快歸于沉寂。
從《阿詩瑪》到《花房姑娘》,從《黃土高坡》到《飛得更高》,從《灰姑娘》到《夜空中最閃亮的星》,從《嗚哇嗚》到《華陰老腔一聲喊》,放下《小螺號》的程琳帶著一把二胡走遍西方,讓全世界都驚詫于中國民樂的現代搖滾與激情;譚維維的《華陰老腔一聲喊》把非物質文化遺產以創新的方式在春晚的舞臺上展示出來,贏得了大眾的廣泛認同……30多年來,中國原創樂隊從無到有,從弱小到叢生,民族、雷鬼、搖滾、爵士、民謠、民歌……包羅萬象的樂隊類型相繼涌現,“踏著荊棘捧著玫瑰”一路走來。
誰來記錄中國樂隊的原生態?如何有效保護中國原創樂隊的文化環境?如何以多贏的方式來讓更多的人了解當代中國樂隊的文化價值?如何萃取樂隊精神中的時代精華?如何弘揚默契共鳴、砥礪創新的樂隊文化?節目出品人陳欣認為,中國當代樂隊欠缺的就是一個平臺,用大紀實的手法,在中國的萬水千山中把他們最原生態的音樂發現出來,才能夠聽到中國樂隊最真實的聲音。
成立于2010年,由獸醫游淼和教師林權宏發起的衣濕樂隊,在《中國樂隊》第二期里帶給觀眾與眾不同的獨特體驗。他們的音樂風格以民謠為根,讓自己的母語宜賓方言在民族化的音樂中慢慢散開,從宜賓的流杯池到廣州的茶餐廳,從燃面到腸粉,通過食物把離鄉之思與街頭巷尾的生活百味寫進詞曲。而中西合璧的樂器搭配,不僅凝聚了7位來自各行各業的樂隊成員,也讓方言民謠演繹出多元風味。
出生在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的彝族音樂人莫西子詩,帶著他的莫西子詩樂隊也來到了《中國樂隊》第三期的舞臺上。他們的歌里有土地的聲音,自然的呼吸,原始的調調,野性的吶喊,蒼涼的低吟淺唱,打破常規,自由隨性。
未來,還有更多樂隊將陸續登上這個舞臺。有著《大起大落》《紅毛樹》《佤族打歌調》等代表作的Kawa樂團,是云南本土民族音樂創新發展的代表。作為當代中國根源音樂發展最堅定的踐行者與探路者,Kawa樂團所有成員均來自云南邊陲--西盟,豐厚的佤族、拉祜族、哈尼族等少數民族音樂文化,成為滋養樂團成長的先天土壤,他們獨創的“云南雷鬼”創造出極具東方地域特色的音樂美學。
熱地樂隊由兩位創作力驚人的80后蒙古族青年音樂人組成。他們將草原賦予他們的靈感融入現今的音樂創作,巧妙地結合雷鬼、即興、搖滾等多種現代音樂元素,形成令人耳目一新的獨特風格。
“忘不了他們為這個時代獻上的歌聲”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些遙遠的邊城、那些原生的樂隊音樂、那些遠離塵囂卻飽含激情的目光,忘不了他們為這個時代獻上的歌聲。當我們攝制組要離開的時候,他們整個村子的人都跑出來為我們送行,還給我們戴上了潔白的哈達……”《中國樂隊》總導演陳韜說。
海選、PK、淘汰……這些以往的電視音樂類綜藝節目熱衷的吸睛噱頭,被《中國樂隊》放棄,無論是樂隊、作品還是其表現形態,從登臺亮相的那一刻起,真實、干凈的氣質就讓這檔音樂節目與眾不同。
本著讓音樂真正回歸本源的創作初衷,《中國樂隊》無意制造所謂的波瀾和懸念,而是簡簡單單以樂隊為主線去挖掘背后的故事。第一期節目中出現的尼瑪樂隊,當節目組深入青藏高原找到他們后,觀眾甚至可以看到這些音樂人受到邀請時的第一反應。他們對音樂的那份初心,以及通過民族音樂與世界音樂的融合來實現藝術的傳承與創新,都以一種最樸實的、原生態的形式呈現在熒屏上。
在這個舞臺上,既有像貝貝波娃樂隊、閃星樂隊、古未來樂隊這樣的音樂新生代,也不乏老牌樂隊、音樂人的出現,劉迦帝的歸來預示著這個舞臺對于樂隊人的意義非凡,而指南針樂隊時隔20年的重聚,一曲《愛著誰》讓經典穿梭了時光顯得更加真純。
“我們希望通過12期節目,構建一個完整的音樂故事。”陳韜說,我國的音樂綜藝已走過了10多年的發展歷程,從以素人選秀為代表的音樂綜藝1.0時代,到以專業歌手實力比拼為代表的音樂綜藝2.0時代,直至目前多元化發展的3.0時代,盡管目前明星競演、星素搭配、音樂推理等各種各樣的節目形式輪番登場,觀眾在一定程度上也難免會有些審美疲勞,“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希望能夠推出一檔創新的,甚至可以說是 破冰之旅 的紀實類音樂節目,通過這樣一檔節目為中國的樂隊搭建一個更廣闊的展示平臺,從而讓樂隊這種音樂形式迎來更廣譜的受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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