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作曲家創(chuàng)作的小提琴作品中,知名度最高的是哪一首?相信很多人的答案是:“《梁祝》,沒有之一。”這首走過了半個多世紀的小提琴協(xié)奏曲,曾被譽為“中國婦孺皆知的音樂作品”,“完成了交響音樂民族化的創(chuàng)世紀”。
但近日一項在上海和紐約展開的“雙城調(diào)查”結果顯示:在上海隨機采訪的350個中國人中,有30%的受訪者從未聽過《梁祝》,而在紐約隨機采訪的100人中,聽過《梁祝》的僅7人。
我們引以為傲的《梁祝》在國外并不如想象中知名——這個結果雖是意料之外,卻也情理之中。“這些年我們通過很多方式讓中國音樂走出去,包括很多樂團去國外巡演,但怎樣做才真正有效果,這是個很大的選題。”上海交響樂團團長周平說。
全球演了58年,調(diào)查顯示鮮有人知
1959年5月27日,由何占豪、陳鋼作曲,俞麗拿獨奏的小提琴協(xié)奏曲《梁祝》在上海蘭心大戲院首登歷史舞臺。隨后的半個多世紀里,這部充分汲取了民族音樂養(yǎng)分的交響樂作品,成了國內(nèi)音樂會上長演不衰的保留曲目,僅上海交響樂團就已上演《梁祝》近120場,足跡遍及7個國家近20座城市,而文格洛夫、吉爾·沙漢姆、西崎崇子、諏訪內(nèi)晶子、鄭京和等小提琴大師都留下過各具性格的版本,《梁祝》一度是中國文化走出去的標桿性作品。
也正因此,上海艾薩克·斯特恩國際小提琴比賽將這首作品作為半決賽環(huán)節(jié)的曲目——無論你來自哪個國家、曾拿過哪項國際大獎,要想進入決賽,都要過了“指上化蝶”這一關。然而,賽制公布后,執(zhí)行委員會收到大量國外選手的“寄譜”請求,其中包括不少身處國外的華人選手,“我們自認為非常有名且在全球范圍演出了58年的作品,在大家心目中的熟悉程度到底如何?”比賽主辦方上交團長周平這樣解釋調(diào)查發(fā)起的初衷。
調(diào)查的結果顯然低于他們的預期——比賽執(zhí)行委員會在上海隨機采訪了350個中國人和150個外國人:中國受訪者中,70%的人聽過《梁祝》,但其中30%的人不能立刻哼唱出旋律,在未聽過《梁祝》的人中,20-39歲的年輕人高達59%; 在上海受訪的外國人中,僅16%的人明確表示聽過。另一邊,紐約的團隊則在當?shù)夭稍L了100個人,結果顯示,93人未聽過《梁祝》,其中甚至有近20位音樂院校的學生、教授以及音樂從業(yè)人員。有趣的是,當在試聽后被問及這首曲子來自哪個國家時,答案五花八門。“可見中國音樂基本的元素是什么,他們都不清楚。”周平說。
中國音樂走出去,量變是質(zhì)變前提
近年來,國內(nèi)的各個文藝領域都在力求講好“中國故事”,讓中國的文化能長遠立足于世界舞臺。而本次雙城調(diào)查的結果卻令人思忖,中國音樂如何才能真正走出去?這也許不是一次調(diào)查甚至一場比賽可以找到答案,但思考本身,就是好事。
“這些年,不光是上交,大家都在做這方面的努力,這絕不是無用功,但考慮可以用更多的手段。”在周平看來,量變是質(zhì)變的前提,“尤其是在當代社會,更應該用多種手段來傳播,例如視頻等新媒體,到達率非常高。其次,除了演出,比賽也是一個平臺”。
因此,在本屆艾薩克·斯特恩國際小提琴比賽中,通過預選賽的36名選手都面臨“中國樂曲關”,這其中包括了來自韓國、日本、美國、德國等10個國家的23位國外選手。周平表示,希望通過讓全球的選手來演出、學習中國作品,了解中國的音樂語匯,“《梁祝》中包含了很多中國的戲曲元素,它在音樂表達方面與西方作品是不一樣的,比如它的滑音,沒接觸過的人是需要花一定功夫的。因此,學習這個過程本身,就是了解和掌握這個樂曲中國元素中蘊含的文化意義、中國式的音樂表達”。
那么,國外的選手要如何拿捏《梁祝》里的中國味道?周平透露,比賽組委會將面向社會征集《梁祝》的“譯稿”,幫助他們理解其中的“緊拉慢唱”、獨特的表情記號以及故事情節(jié)。“音樂從來沒有標準答案,大家對于中國音樂的想象可以是多種多樣、充滿開放性的,我們希望通過這樣的形式,讓更多的音樂家和普通人來接觸和了解中國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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