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是全世界學習鋼琴人數最多的一個國家,陳薩屬于幸運的萬分之一,而且,還是出名的那萬分之一。在古典音樂界,她與郎朗、李云迪比肩,并稱為“新一代中國鋼琴三杰”,也有著“鋼琴公主”的美譽。但她曝光率很少,幾乎沒有做商業代言。
陳薩的鋼琴之路源于父母的啟蒙,但她的童年時代沒經歷過“尺子擱在琴鍵上”的練琴噩夢。2004年她曾遭遇人生低谷。當時的她在愛情上遇到挫折,甚至有點自暴自棄,是老師但昭義的一句——“你想過未來要干什么嗎?”讓她突然醒悟。
6月2日,陳薩將與“魔鬼小提琴手”吉東?克雷默及著名大提琴家吉德?德瓦瑙斯凱特在廣州大劇院同臺演出,此前他們的默契配合早在歐洲的諸多音樂節中就已經引起了強烈反響,頻頻獲邀至世界各大音樂節和音樂廳中演出。
兒時常常一個人坐火車到成都學琴
在過往的宣傳中,很多人總形容她是“少年天才”,9歲進入四川音樂學院師從但昭義,10歲開始包攬了國內幾個大型鋼琴比賽冠軍,并成為史上唯一一位在三大頂尖鋼琴比賽中均獲獎的鋼琴家。
枯燥而艱苦的琴童生活是很多中國學琴的孩子都經歷過的,陳薩坦言自己也有過,“一個小朋友不可能長時間地集中注意力,他會覺得枯燥、會想玩,這很正常,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練練琴總要找個借口出去逛蕩一圈,然后被家長或者鄰居的叔叔阿姨揪回來。”陳薩笑著說,但是這個絲毫不影響她的喜歡,但她直言家長不要讓小孩一個人完成練琴的過程,“這是很殘酷的,因為小孩子不知道音樂是什么,他需要被告知,充當這些角色的不光是老師,還包括家長。”
“其實我不是那種典型的中國式鋼琴教育培養出來的鋼琴家。”陳薩的童年時代沒經歷過“尺子擱在琴鍵上”的練琴噩夢,“父親是圓號手,母親是芭蕾舞演員,他們都非常熱愛古典音樂,父親會根據音樂編出一些小故事,鼓勵我去理解枯燥的曲子,因為有人和我分享,所以練琴過程并不孤單,反而是一件愉悅的事情。”在陳薩的印象中,父母和他們的朋友們下班會圍成一圈彈吉他、唱歌,她在旁邊聽,那些除了是她的美好回憶,更重要的是它讓她接受到那種“大家來看你來表演,你來看別人來表演”的氛圍。
陳薩的音樂學習經歷,有兩段時期非常艱苦。一段是師從四川音樂學校但昭義教授時,每半個月她要和媽媽擠火車去一趟成都,懂事的她時常買站票,站得累了就弓著身子到硬座座位下睡覺。那時正逢父親重病,母親分身乏術,收入不豐的家庭還要支付鋼琴學費,生活格外艱難。12歲時父親去世,對陳薩更是無情的打擊。另一段則是她17歲時獨自一個人去英國留學。也許人都會過濾掉一些苦痛的事情,現在回憶起當時跑火車學琴的情景,陳薩還是會覺得它是一次很有趣的成長經歷,“看不同的人、不同的事,這讓我非常著迷,也許我現在喜歡旅行就是開始于那個時候。”正如陳薩所言,離開家獨立成長這個事情是一個人必須經歷的一個步驟,“什么時候開始都不晚。”
室內樂就像戀愛要求大同存小異
舞臺上,長著一張娃娃臉的陳薩永遠充滿自信,經歷了十幾年漂泊后,她的演奏變得絢麗多彩而又銳氣十足,包含了各種豐富的性格。陳薩15歲便得到“中國國際鋼琴比賽”青年組冠軍,之后由傅聰牽線,赴英國倫敦喬凱音樂學院師從喬安?哈維爾學習鋼琴,并獲得碩士學位。當時,她身邊的朋友,包括老師但昭義都覺得擁有這樣好的起點足以令她在鋼琴演奏這條路上順風順水地走下去。但在2004年,陳薩因為在愛情上遇到的挫折開始有點自暴自棄,覺得一切都變了。
剛到德國那幾年,“每天都好像在夢游,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沒什么關系了。”陳薩說道,但昭義某次去德國聽了她一場音樂會之后,問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敏感的陳薩立刻就覺得有點不對頭了,“再不起來就永遠爬不起來了。”因為有了這樣一段波折,陳薩在她23歲的時候開始堅定了走音樂這條路,“小時候覺得鋼琴家‘好像頭上頂光環’,長大了才看到這光環照不到的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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