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站在第六屆中國音樂“金鐘獎”的頒獎舞臺上,手捧著沉甸甸的金獎獎杯時,不禁心潮澎湃、思緒萬千……
第一次和二胡的親密接觸是在21年前,在啟蒙老師陸培堅的指導督促和父母的嚴厲管教下,5歲半的我便從此每天抱著二胡“吱吱呀呀”地拉個不停。半年后,我第一次參加“敦煌杯”上海市少兒民樂比賽,在數百名參賽選手中,我竟一舉奪得第一名!隨后,在短短的兩年時間里,我一鼓作氣捧回了6塊金牌(包括1988年文化部舉辦的全國第二屆少兒民族器樂比賽一等獎)!在領獎臺上,我仿佛看到我的那把二胡正沖著我微笑。
習琴5年后,我考入了上海音樂學院附小,并有幸師從林心銘教授學習二胡。進入高中后,又承蒙王莉莉副教授的精心指教。在上音這座音樂圣殿里,我度過了漫長而艱辛的求學之旅。沒有過多的贊美、更沒有燦爛的輝煌,默默無聞的我在這兩位專業老師的諄諄教導下,打下了較為扎實的基本功,從而使我終于能夠在1995年一舉拿下了入校以來的首個專業比賽的獎項——第一屆“天華杯”全國少年二胡比賽一等獎。2000年,我自上音附中順利畢業后,為了能更好地博采眾長、拓展演奏視野、融南北流派之精髓,我又只身一人放棄了原本可以免試保送上音的機會,背著二胡北上中央音樂學院深造,這一學又是7個年頭。
在中央音樂學院學習的這7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使我的命運發生重大轉折的7年。在這段學習生涯里,我在學院那優良嚴謹的校風中磨礪,在民樂系各位師長們的關懷中成長。而在這所令人欽羨的最高音樂學府里,我遇到了一位對我的藝術生命產生不可磨滅的重要影響的人,他,就是我的導師劉長福教授。是他的循循善誘和悉心指點使我有幸榮獲了2002年兩項大獎的“雙連冠”——文化部中國青少年藝術大賽第一屆民族樂器獨奏比賽二胡青年專業組金獎和第二屆“龍音杯”中國民族樂器(二胡)國際比賽青年專業組第一名。更是他那近乎苛刻的嚴厲和慈父般的關愛才把我推上了中國音樂金鐘獎的頒獎舞臺。
在母校這些年來的辛勤哺育下,我汲取知識的養分,接受規范而嚴格的專業訓練,增加與二胡的情感交流,與二胡逐漸形成了更多的默契,也產生了深厚的感情。二胡是一件頗具人性化的民族樂器。如果說,笛子的旋律是在歌唱,古琴的聲音是在低吟的話,那么我認為,二胡的音色則是在傾訴。它是人們內心情感世界的真情流露,如同一杯濃濃的西湖龍井,需要細細地品,慢慢地嘗,品到極處方能悟出人生的真諦。正因如此,如何讓琴聲富有生命力,從而去打動每一位聽眾,并使自己在演奏時能夠做到“琴人合一”、超脫自如,便始終是我追求的目標。
多少個日日夜夜,二胡陪伴著我練到手上磨出了繭子,腰上貼滿了膏藥;又有多少個春夏秋冬,二胡陪伴著我承受各種常人難以想象的考驗。怎能忘小時候,為了逃避練琴,我曾撒過多少次謊,又挨過多少次罵;又怎能忘在大學期間,多少次考試或比賽,因學校琴房不夠,為了找地方練琴,我曾經無所顧及地在樓道里和馬路邊練過琴。二胡那圓圓的琴筒里裝的不僅僅是優美的音樂,更是我的喜怒哀樂和甜酸苦辣,它將陪伴我度過漫漫人生。
如今,在恩師的提攜下、在師長的關愛中,二胡已伴隨我走上了工作崗位,回首往事,展望未來,昔日的成績已成為歷史,明日的道路將由自己來闖。帶著長輩們的期盼,帶著朋友們的祝福,我將繼續懷抱著我的二胡,迎著朝陽,走向更加美好的未來!(孫凰)
高胡 高胡又稱粵胡、南胡。是本世紀三十年代,著名廣東音樂家呂文成將二胡習用的絲弦改用...